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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史波克症候群:理性与情绪之间的战争

他认为:
在许多物种中,愤怒与恐惧都是应付危险的重要情绪反应。我们的文明较接近动物的远祖时,这些情绪对我们较有助益。当我们受到野兽威胁,愤怒可以凝聚我们的力量,并在智慧的配合下;展开攻击。然而,现在的危险不再是来自于树丛,大多是由信封袋里落出来....数百万年的演化,可能仅因为几万年的文明而显得过时了。

盖林并未主张,愤怒与恐惧在现代生活中全然没有地位,但他暗示我们有责任适当引导它们。否则,它们反而会造成我们的危机。预期危险时,愤怒与恐惧的情绪,可以使野兽在心理上与生理上产生战斗或逃避反应–根本的生存工具。现代人与野兽不同,我们的反应并不局限于战斗或逃避。我们面临任何威胁时,通常可以消除造成威胁的因素。

我们可以改变现实环境中的基本性质。在某种层次上,我们是自身未来的规划者之一。不需被动地臣服于现实环境。
在另一方面,广泛的选择,配合着想像与预测未来事件的能力,可以让我们预先掌握担忧的事物。不同于野兽,我们的情绪不会对于现实环境自动产生反应。我们反应的对象是经过解释的现实环境。一个人如果相信风是来自于亡灵寻找安息之所,他对于暴风的反应必然不同于受过训练的气象学家。情绪可以协助我们或伤害我们,可以保护我们或摧毁我们,这取决于我们对于未来现实环境之信念与判断的精确性。 情绪的助益

心理学家纳撒尼尔.布兰登将”情绪”定义为”人类评估现实环境的某些层面对于自身将产生的利弊关系,并根据这些经验所做的身心反应”。情绪是一种”身心” 的形式。这表示情绪是一种源自于心理程序的生理反应。这种心理程序是一种价值评估,以判断相关事物对于我们是有利、还是有弊。

以一把装上子弹的镀银左轮枪为例。一位小孩子如果不了解枪支的杀伤力,他可能会被光亮的外表吸引。然而,这位小孩如果曾经见过他的父母被枪支杀害,他应该会排斥枪支而躲开它。第一种情况下,左轮枪是有趣而好玩的东西,一项新发现。第二种情况下,左轮枪是危险而有害的东西,杀人的家伙。

同理,我们对于任何事物的情绪反应,取决于潜意识在既有的知识范围内如何评估该事物。判断与反应的速度非常快,远甚于意识的作用。我们必须停顿、思考、反省 才可以辨识情绪的来源,如果确实可以理出头绪的话。我们由何观察呢?根据我的了解,艾恩.兰德提出一个最适切的答案:

人类对于善良与邪恶的感受能力虽然没有选择的余地,但可以根据价值观选择何者是他所受或所恨,希冀或恐惧。如果他选择非理性的价值观,他将把情绪的机制由保护的功能切换为摧毁。非理性即是不可能;它与现实相互矛盾;欲望无法改变事实,但事实可以摧毁欲望的所有者。如果人类希冀、并追求矛盾—如果他既希望吃下蛋糕,同时又保有蛋糕–他的意识将会崩解;他将会把内在的生命转变为盲目的战争,一切都陷人黑暗、不协调、无意义的冲突......。

为了了解我们的情绪,必须了解情绪的来源:我们的价值观”价值是取舍的判断标准”。我们的价值观是由许多我们认为必要或想要的事物、观念与原则构成,不论喜欢或不喜欢,它们都存在我们的潜意识中,并排列为井然有序的结构。

这个层次分明的结构,让我们的心灵可以判断价值–一我们的欲望、目标与信念—我们是根据善、恶、利、弊的标准,拟定它们相对的重要性,并排列它们的秩序。在理想的状况下,如果我们的评估标准与我们的理性相互协调,我们珍惜的每一种价值、信念与目标便不会矛盾,对我们的生活也有助益。我们在意识或潜意识中选择自身的价值,而所做的选择将成为情绪电脑的程式软体。犹如一般电脑一样,软件的内容将决定结果的价值。

人类是具有意志力的生物。为了求取生存,人类必须选择思考;辨识现实,整合可供运用的资料。这即是自由意志。我们具备自由意志,这是指我们可以提供或改变潜意识电脑的程式,但我们不能改变它的功能。

我们的情绪便是这项功能的一部分。生物学上的演化使我们具备一套机制,以迅速反应复杂的事件,但我们在潜意识中接受的价值与信念将决定情绪反应的形式。所以,价值观的有效性(这是指在现实环境的有效性而言),将决定情绪的有效性。此外,因为人类具备概念化的能力,并能够预测未来的事件–不论这些能力是事实,或仅是想像一一我们可以把情绪的功能扩张至其他动物在”设计上”的领域之外。根据文恩.兰德的说法:

人类的肉体是一种舒适–痛苦的机制,可以自动显示身体的健全或伤痛,它可以反映基本的抉择,生或死。人类意识中的情绪机制也是如此,这具备相同的功能,可以反映两种情绪上的基本抉择;快乐或痛苦......情绪是一种评估,判断何者可以提升他们的价值,何者将威胁他们.....迅速的盘算将使他得知获利或亏损的总和。

然而,人类肉体上的舒适–痛苦生理机制,是一种自然存在的价值际准,并取决于个人的身体性质。情绪机制中的价值标准便非如此。因为人类没有先天的观念,所以不会有先天的价值判断。

这种观点截然不同于史波克与瓦肯人。史波克希望否决情绪的存在与有效性、因为他认为情绪具有非理性与负面的性质。兰德在情绪与价值、以及价值与理性之间建立一种直接的逻辑关联。她认为价值观的精确性与有效性,将决定情绪的完整性与力量。根据兰德的观点,情绪的冲突起源于价值观的冲突,如果在理性的运作上认定价值观为错误,人类有能力修正。

所以。根据天性与遗传来说,我们并非注定会陷入内在的冲突。然而,为了避免内在的冲突,我们必须选择相互一致而有助于生活意义的价值观,唯一的方式是通过理性的思考。

具备相互一致而明确界定的价值观,情绪便可以担任保护的功能,成为人类灵魂的快乐一痛苦机制,并在必要的情况下,针对复杂的事件提供立即而有效的反应。这便是人们所谓的” 直觉” 或”第六感” 更重要者,在工作、游乐与人际关系中,凡是有助于提升生活意义的行为,情绪都可以提供报偿,这种奇妙的身心反映,我们称为愉悦的心境。在健全的情绪结构下,我们不仅可以追求成就,而且可以享受生命的过程;其中的乐趣可以不断强化我们的追求动机。

情绪的破坏性

不幸地,达成情绪的一致性,可能是我们面临最艰难的挑战。人类不能免于错误:我们会犯错,我们的父母会犯错,以及其他等等。我们每一项信念,每一项抉择都会影响潜意识的程式,并因而影响情绪的反应。新的抉择与信息出现时,我们的心智会重新检验,并试图协调新、旧的成分,于是冲击会贯穿整个情绪结构。

新信息在价值结构中所处的位置愈基本,它对于情绪反应的冲击愈严重。现实环境迫使我们承受自身行为的后果–一笔好交易带来获利,一笔坏交易造成亏损。意识与潜意识中的价值结构与内容,将决定我们在情绪上如何体验行为的后果–我们如何感受自身的行为。我们体验快乐时,生命将充满动力,并渴望地继续向前迈进。我们体验痛苦时,将陷入沮丧与恐惧中,并试图逃离造成痛苦的原因。

如果我们试图将错误或相互矛盾的信念整合进入价值结构内,会如何呢?如果我们做了错误的抉择,或在必要的时候未抉择,又会如何呢?如果情绪是由价值与信念决定,持有错误的信念或相互冲突的价值观,将会产生误导或”混淆的”情绪,也可能提供自我摧毁的行为动机。

例如,如果某人相信人性本恶,而且应该以一生的时间赎罪,并准备死后前往天堂,则追求与取得物质的财富便不是十分重要。如果某人在潜意识中认为,自己没有快乐的权利,在面对值得愉悦的事件时,他可能会有罪恶感。如果一个民族相信他们是最优秀的阿利安种族,相信上帝指派他们统治其他民族,他们将漠视无辜的屠杀,根据心理治疗的现象显示,某些情况下,面对积极的成就时,某些人会呈现痛苦、恐惧或罪恶感,面对着他人或自我的毁灭时,却会呈现兴奋的愉悦。

很少人–一如果有的话–一的情绪结构是全然的自我提升(以正面的意义而言),或全然的自我毁灭。我们都会有混淆与矛盾的价值观和前提;某些信念可以自我提升,某些则会自我否定。以此前的交易者约翰为例。他认定知识的重要性,并正确地运用它们(虽然时效的掌握不理想)。他充满自信地建立头寸,但他最初便承认自己可能犯错。我们可以假定他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交易员,因为他有能力从事200口合约的交易。如果这笔交易很顺利,他一定非常得意,因为他不仅可以获利,而且市场证明他的判断正确。这都是很合理的现象。然而,市场出现不利的走势时,他产生遭到攻击的威胁与恐惧感。他让恐惧与谬误的自尊超越理性的判断。 他虽然知道自己违背了交易守则,但仍然让希望取代现实。

交易者约翰或现实世界的任何人,他们的行为何以违背即有的知识,其中的理由非常复杂,我们将在下一章详细讨论。
然而,如果我勉强将相关的理由简化为一个句子,应该是:他试图避开犯错的痛苦。最严重的威胁并不是来自于金钱的损失–一优秀的交易员会把偶尔的亏损视为是交易的一部分。导致非理性行为的强烈恐惧感是来自于犯错的可能性。他采取行动逃避痛苦,这便是他的问题。

故事中,他采取的最后一项行动是–逃避。他逃离办公室,试图以酒精转移自已的痛苦,恢复自己的情绪。结果:他的亏损超过原本设定的程度,错失隔天的交易机会,忍受饮酒过量的痛楚,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价值观过于强调避免犯错的重要性。他的情绪引导他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。

某些时候,即使你认为自己处于最佳状态,仍然可能采取自我毁灭的行动。例如。你在场外进行S&P期货的当日冲销交易时,交易指令的执行经常十分不理想。情况的发展大致如此,我打电话给场内,要求报价。(译注 报价分为大数和小数。大数明确,则仅报小数。小数分两部分,一边为报买价,一边为报卖价。)
场内经纪人:”345 25–30。”
维克:”市价买进 30口”
场内经纪人:”35成交30 口”。
维克:”35!现在价格多少?”
场内经纪人:”25-30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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